祁雪川的声音。

颜启轻薄的说话语气，穆司野感觉受到了冒犯。

烛光里，程申儿的脸色好了许多，只是脖子上还有被掐过的暗红色的手指印。

“手术在哪里做？”祁雪纯问。

不是所有的浪子回头，都能受到人的原谅。

“我真的没关系，”病房里传出祁雪纯的声音，“我系了安全带，只是手肘擦破一点皮，现在头也不疼了，你别让我住院了。”

“穆司神，我不恨你了。曾经的路是我自己选的，给我的结果是你的自由。这一切的结果，都是我应得的。”

谌子心低头不说话了。

“颜启，我们有话好好说。我保证，我们会尽一切可能来补偿你妹妹。”

于是，半小时后，二楼响起祁雪纯急促的呼声：“祁雪川，祁雪川，你别睡了，你坚持一下……”

他知道，她不喜欢在床以外的地方。

严妍看她一眼，“你很为司俊风考虑，但往往在一段关系里付出更多的人，容易受伤。”

许青如也看出来了，再不看出来就是傻子了。

司俊风眼波微闪，罕见的犹豫，毕竟她拉着他的手摇晃，可怜巴巴的眼神像等着他宠爱的猫咪。

“颜启。”

这个观察力，不像一般在外面接散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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